朱光沫与朱五(朱湄筠),在二十年代末、三十年代初的多封“缠绵”信(朱湄筠在天津,朱光沐在沈阳等地)中,多次提到张学良与赵四小姐的“风流韵事”。通信中也揭露了那些达官贵人,不思抗日,每天沉迷歌舞酒色;富佬阔少,狂赌烂醉,日掷千金之情景。此间,东北老百姓却在日寇蹂躏之下,生活处于水深火热之中。而此时的蒋介石“攘外必先安内”“清共”“剿匪”正急。 1931年九.一八事变时,马君武曾写过一首诗《哀沈阳》讽刺张学良的九.一八之夜,日军进攻沈阳我军北大营,他仍沉迷歌舞。《哀沈阳》诗云:“赵四风流朱五狂,翩翩蝴蝶最当行。温柔乡是英雄冢,哪管东师入沈阳。告急军书夜半来,开场弦管又相催。沈阳已陷休回顾,更抱佳人舞几回。”诗中的朱五,就是朱光沐信中的P.P.朱湄筠。 张学良说他最恨马君武“赵四风流朱五狂”的诗了,曾澄清过与朱五的关系。在他生前对哥伦比亚大学口述历史的时候,曾有如下说法:“我最恨马君武的那句诗了,就是‘赵四风流朱五狂’那首。这个朱五是谁呢?朱五就是朱启钤的五小姐,她是我秘书朱光沐的太太。他俩结婚的时候,是我给他们主婚。她小的时候,我就认得她,我同她的姐姐是朋友,仅仅是一般的朋友关系。她的四姐还嫁给了我的一位副官。这首诗我最恨了,我跟朱五没有任何关系。” 我永久亲爱的P.P.: 今日收到初四日的来信,照药方看来,头痛恐由阴亏所致,我二十几岁时,也是如此,吃六味地黄丸好的,既然不愿服中药,就赶快找西药经治,不要种下病根。我母亲也有头痛的病,因为起居不注意,直到现在数十年,还是时发时愈,协和治病不敢说好,但检验确很周密,你到北平何妨乘便去一次呢? 昨晚王充学请小吴夫妇二奶奶和我在大和旅馆吃牛肉火锅,久不尝此味,觉得格外甘美。你闻见了也要垂涎三尺咧。我们猜想,那时你一定和老铁去看电影,不知道对不对?我并没有把安眠药的真意图告诉若愚,我说是代表RUN不是轻得多吗?这种安眠药人人从小吃到大,有什么窘呢?哈哈,我听说四小姐又身怀六甲,有一个多月了,现在正设法堕胎呢?老铁的二百元,已经面交二奶奶,东大还无回信,明天再问。 旗袍装像照好了,赶快寄给我,恰巧我买了一个很好的镜框,所以愈加着急要装上,一天近一天了,不过觉得还迟慢,P.P.常来信,免得悬望。 沫三十一夜三时 信中所说的四小姐就是赵四,而P.P.就是朱五。“赵四朱五”是谁?赵四是张学良红颜知己赵一荻,朱五则是出身豪门,北洋政府总理朱启钤的五女儿朱湄筠,人称朱五小姐。朱湄筠与张学良素有家族渊源,赵四朱五是天津华西女中同学,朱五嫁给了张学良的秘书朱光沐,朱六嫁给了张学良的弟弟张学铭。 朱光沐,字秀峰,1887年生,浙江绍兴人,毕业于国立北京大学法科。历任张学良秘书,安国军第三、四方面军团部秘书及军法处处长,东三省保安总司令部处长,同泽新民储才馆教育长,东北边防司令长官公署秘书兼东北电政管理局局长等职。1931年任国民政府陆海空军副司令行营总务处处长。1932年任北平绥靖公署总务处处长。 二十年代末和三十年代初,朱光沐一会在沈阳,一会在南京,又来往于上海、杭州。朱五此时在天津。朱光沐与朱五的通信中,大都在畅谈天各一方的思念之苦,朱光沐更是用古人诗句“心如膏火独夜自煎,思等流波终朝不息”来表达他对朱五的思念。 也多次出现朱五的舞信消息:本月十六日,北洋画报曲线新闻登载,今晚俄国医院假座西湖别墅开慈善跳舞大会,名交际家朱眉筠及王涵芳女士,亦将参加舞会共襄善举云云,就是你说的音乐会了?(这是身在异乡的朱光沐看到报载舞信后给朱五小姐的信)。 通信中也透露出一些对当局的不满与无奈,世道人心和男女情长:“军事紧张,不过多添麻烦,并不十分忙碌”“到前线看热闹,据眼下情况,恐怕要成画饼”“这两天每晚赌钱,睡得很晚”(朱光沐给朱五的信)。 “二爷等整夜狂赌,每人输赢数万”“中国目前是无心肝的(人)实在让人伤心,劝你不要太傻,卖命的卖命,开心的开心”(朱五给朱光沐的信)。 朱光沐在给朱五的一封信中还特意提到赵四小姐堕胎之事: “我听说,四小姐又身怀六甲,有一个多月了,现在正设法堕胎。”由此看来,当时的张学良与赵四小姐正非常缠绵。 朱家小姐利用她们的特殊关系也做了些别人难于做到的事情。据说,周恩来总理1960年写给张学良的“为国珍重,善自养心;前途有望,后会可期。”十六字密信就是托朱五湄筠通过妹妹朱浣筠送给了在台湾的张学良。 (声明:文章内容来源网络,非本站立场) |